第4章，換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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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，換人
“舅父，我想讓表姐留下來陪我可以嗎？”歐姝儀見葉啟巖和葉氏出來，連忙站起來。
小姑娘眼睛都還是紅紅的，葉啟巖看向女兒，點點頭：“這兩日你留下來陪著你姑母和表妹。”
葉啟巖還有公務，沒有多留就離開了。歐姝儀三姐妹進去看歐時韞，葉若寧想了想還是跟在後面，沒有湊上去。
葉氏去了正院，康瑞長公主等人還未離開，葉氏向幾人道謝，幾人見沒什麼大事才相攜著離開。
永樂侯府。
榮鎮國公府上發生的事，永樂侯自然也知道了，此時也是擔心，他永樂侯府會不會受到牽連。
“父親，如今榮鎮國公父子兩個都被革職，還變相地被趕出京城了，就與那個位子無望了，他和萱兒的婚事？”葉啟光在妻子許氏地示意下站出來說道。
葉若萱也是心下緊張，這次榮鎮國公府不僅官職沒了，就是那些產業也被皇上查收了，她不想嫁給一個無權無勢還沒錢的人。
她原以為她的婚事在京城中是頂頂好的，就是相交的幾位好友也是羨慕巴結自己，誰能想到會成這樣？
不能怪她的，要怪就怪歐時韞他自己無能，吃了敗仗，還有個頂撞皇上的爹，才惹下如今的事。
“祖父，我不想嫁給歐時韞。”葉若萱想著日後要住進鄉下村子就哭了起來，求著永樂侯。
“父親，萱兒從小到大，哪受過這種苦啊。”許氏也掩面而泣。
“侯爺，當初這門親事是想著那歐時韞後有希望能……這才求皇上賜下婚事，可如今……”葉老夫人也勸道，“萱兒可是咱們的嫡長孫女，這婚事可否去求皇上收回？”
“讓皇上收回自己的聖旨，不是不顧皇上顔面？”永樂侯訓斥道，“你是嫌命不長？”
“那若是換人呢？”葉老夫人說。
永樂侯這次沒說話，想了許久後才點頭，試試吧。
葉若萱見永樂侯點頭，心裏的石頭放下了，回到自己院子裏，想著上次無意碰到瑾親王府世子的事。
之前沒有多想是因為她有婚約在身，而且歐時韞得皇上看中，如今不一樣了，如今歐時韞失勢，於那個位子不可能了，那瑾親王府也不失為一個選擇。
葉若萱心裏默默盤算著，連許氏進來都未察覺。
第二日，永樂侯一下朝就面見皇上，看著下面跪著的人，皇上心中冷笑，莫不是也太著急了些。
“愛卿的話也不無道理，當日的聖旨下了三年，歐時韞都沒有送上聘禮，當真是混球一個。”
“可朕為一國之君，總不能言而無信吧？”皇上背著手，“那就從你侯府裏再挑一個。”
“臣的五孫女，人長得貌美，知書達理，又善……”
“是嫡出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不行，皇室宗親怎麼能娶庶女？”皇上尤為看中嫡庶之分。
永樂侯一時沒說話，皇室宗親又如何？總歸如今落敗了啊，永樂侯腦子裏閃過了家中的一幹孫女。
二房的嫡出孫女，家中的老婆子肯定不答應，四房的嫡出孫女年紀不合適，那就只有三房的。
永樂侯一咬牙，反正三兒子有兩個嫡女，女兒也一貫喜歡她：“皇上，臣的七孫女，您見過的，她是嫡出，也是知書達理的。”
“葉啟巖的長女？”
當年賜婚，他心中的人選也是她，但面前這個老匹夫極力阻止，他想著這姑娘年歲上有些小，便作罷。
如今兜兜轉轉還是落到她身上，皇上一邊寫聖旨，一邊想著對不起人家姑娘，這嫁過去要受些苦。但一想，榮鎮國公府與葉啟巖的關系一向極好，兩家應該會歡喜的。
聖旨送到兩家府上時，大家都沒想到。葉啟巖接了聖旨，看向永樂侯，眼中的情緒讓永樂侯不明所以。
許氏和葉若萱高興極了，沒想到這麼順利。
“母親，是在可惜？”歐時韞見葉氏接了聖旨後就沒說話。
葉氏嘆口氣：“是有些可惜，可惜寧兒這麼好的姑娘嫁給你，咱們家如今又是這種情況，實在是委屈了寧兒。”
歐時韞揉了揉太陽穴，聽這語氣，相比之下，自己母親是更喜歡葉若寧一些，自己這兒子也要排在後了。
其實對於歐時韞來說，他並不想成親，三年前的賜婚聖旨一下，他就進宮請皇上收回成命，可皇上未答應。
他也一直沒有提要完婚的事情，不過不知是誰傳出的，他對葉若萱這個未婚妻甚是滿意。
想到這裏，歐時韞不由搖搖頭，這些傳言都是沒腦子的人傳出來的，也不想想，若是滿意為何三年還不完婚？
本想著這次借著這個機會將婚事退了，卻不想葉家人先一步進宮求著將這未婚妻給換了。
想著上午還見過一次的表妹，歐時韞有些陷入兩難的境地。
對於他來說，他厭惡葉家人，可對舅父是真心尊重的，對葉若寧這個表妹，也是有兩分不同的，只是，這兩分不同，還不足以讓他提出娶她。
也不知表妹是個什麼想法，但，皇上沒有與自己和舅父通氣，就說明對於這事是樂見其成的，更不會收回旨意了。
畢竟三年前皇上真正想賜婚的是表妹，而不是葉若萱。只是不知永樂侯說了什麼，讓皇上改變了主意。
“想什麼？”葉氏見自己兒子久久沒有說話，“之前葉若萱你就不滿意遲遲不肯完婚，如今寧兒，你可不能……”
“母親，先將聘禮送去，等搬去村子上再完婚。”
葉氏點點頭：“只是現在我們家這樣，著實委屈了寧兒。”
“母親放心，咱們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。”
見兒子胸有成竹的樣子，葉氏點頭，總歸她是相信丈夫和兒子二人的本事的，這些只是暫時的。
葉若寧聽說聖旨將歐時韞的未婚妻換成她時，她也不知自己是個什麼想法。她承認，她心裏對他是與其他男子有些不一樣的。
歐時韞能文善武，人又長得好看，大家都用面若玉冠、劍眉星目來說他，最重要的是他不近女色。
但，他差點就成了自己的姐夫，世人都說他對葉若萱這個未婚妻是滿意的，如今突然換作了她，他能接受嗎？
“表姐，以後是不是得叫你嫂子了。”歐姝儀拉著葉若寧的手搖了搖，“肯定是葉若萱嫌棄我們家，所以不願嫁到我家，不過我也不喜歡她。”
“儀兒，渾說什麼。”葉氏剛走到歐姝儀房間門口就聽到她說的話，連忙進去，“畢竟未成親，她就算嫌棄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說著葉氏拉住了葉若寧的手：“就是委屈了寧兒，你若不願嫁，便讓你父親進宮，你父親在皇上面前是有幾分薄面的。”
“姑母，我……是願意的。”
葉氏大喜過望，不管是侄女還是兒媳，她都更喜歡葉若寧：“只你母親還在你外祖家，等她回來後，總歸要問問她。”
溫氏聽說了榮鎮國公府的事情後，立馬從娘家出發，往京城趕。溫家到京城也就一天的時間，溫氏到了後沒有回永樂侯府，直接來了榮鎮國公府。
“長姐，你這兩日可好？韞哥兒可好？”溫氏一下馬車直奔葉氏的院子。
葉氏與這個弟媳的關系向來好，兩人一邊往歐時韞的院子去，一邊說著這兩日的事情。
才短短兩日，府上的下人都走了，只留下了幾個不願意走的，往日熱鬧的府上，如今一下子冷清了不少。
“舅母。”
溫氏的娘家就是行醫的，她也懂一些，查看了下歐時韞的傷勢，是沒大問題，只需要好好養一段時日。
“舅母，皇上賜婚的事？”
“我知道了，寧兒嫁給你我是放心的。”
溫氏一向滿意歐時韞，當初她還向葉啟巖說過，他若是娶了葉若萱那他就可惜了，沒想到最後成了她的女婿。
“我們家如今……”
溫氏握著葉氏的手：“我又不在乎，若是寧兒嫁給進高門卻對她不好，那我才傷心。”
這麼一說葉氏就放心下來，把隨身帶著的聘禮單子交到溫氏手上：“東西立馬就擡到葉家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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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舅父，我想讓表姐留下來陪我可以嗎？”歐姝儀見葉啟巖和葉氏出來，連忙站起來。
小姑娘眼睛都還是紅紅的，葉啟巖看向女兒，點點頭：“這兩日你留下來陪著你姑母和表妹。”
葉啟巖還有公務，沒有多留就離開了。歐姝儀三姐妹進去看歐時韞，葉若寧想了想還是跟在後面，沒有湊上去。
葉氏去了正院，康瑞長公主等人還未離開，葉氏向幾人道謝，幾人見沒什麼大事才相攜著離開。
永樂侯府。
榮鎮國公府上發生的事，永樂侯自然也知道了，此時也是擔心，他永樂侯府會不會受到牽連。
“父親，如今榮鎮國公父子兩個都被革職，還變相地被趕出京城了，就與那個位子無望了，他和萱兒的婚事？”葉啟光在妻子許氏地示意下站出來說道。
葉若萱也是心下緊張，這次榮鎮國公府不僅官職沒了，就是那些產業也被皇上查收了，她不想嫁給一個無權無勢還沒錢的人。
她原以為她的婚事在京城中是頂頂好的，就是相交的幾位好友也是羨慕巴結自己，誰能想到會成這樣？
不能怪她的，要怪就怪歐時韞他自己無能，吃了敗仗，還有個頂撞皇上的爹，才惹下如今的事。
“祖父，我不想嫁給歐時韞。”葉若萱想著日後要住進鄉下村子就哭了起來，求著永樂侯。
“父親，萱兒從小到大，哪受過這種苦啊。”許氏也掩面而泣。
“侯爺，當初這門親事是想著那歐時韞後有希望能……這才求皇上賜下婚事，可如今……”葉老夫人也勸道，“萱兒可是咱們的嫡長孫女，這婚事可否去求皇上收回？”
“讓皇上收回自己的聖旨，不是不顧皇上顔面？”永樂侯訓斥道，“你是嫌命不長？”
“那若是換人呢？”葉老夫人說。
永樂侯這次沒說話，想了許久後才點頭，試試吧。
葉若萱見永樂侯點頭，心裏的石頭放下了，回到自己院子裏，想著上次無意碰到瑾親王府世子的事。
之前沒有多想是因為她有婚約在身，而且歐時韞得皇上看中，如今不一樣了，如今歐時韞失勢，於那個位子不可能了，那瑾親王府也不失為一個選擇。
葉若萱心裏默默盤算著，連許氏進來都未察覺。
第二日，永樂侯一下朝就面見皇上，看著下面跪著的人，皇上心中冷笑，莫不是也太著急了些。
“愛卿的話也不無道理，當日的聖旨下了三年，歐時韞都沒有送上聘禮，當真是混球一個。”
“可朕為一國之君，總不能言而無信吧？”皇上背著手，“那就從你侯府裏再挑一個。”
“臣的五孫女，人長得貌美，知書達理，又善……”
“是嫡出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不行，皇室宗親怎麼能娶庶女？”皇上尤為看中嫡庶之分。
永樂侯一時沒說話，皇室宗親又如何？總歸如今落敗了啊，永樂侯腦子裏閃過了家中的一幹孫女。
二房的嫡出孫女，家中的老婆子肯定不答應，四房的嫡出孫女年紀不合適，那就只有三房的。
永樂侯一咬牙，反正三兒子有兩個嫡女，女兒也一貫喜歡她：“皇上，臣的七孫女，您見過的，她是嫡出，也是知書達理的。”
“葉啟巖的長女？”
當年賜婚，他心中的人選也是她，但面前這個老匹夫極力阻止，他想著這姑娘年歲上有些小，便作罷。
如今兜兜轉轉還是落到她身上，皇上一邊寫聖旨，一邊想著對不起人家姑娘，這嫁過去要受些苦。但一想，榮鎮國公府與葉啟巖的關系一向極好，兩家應該會歡喜的。
聖旨送到兩家府上時，大家都沒想到。葉啟巖接了聖旨，看向永樂侯，眼中的情緒讓永樂侯不明所以。
許氏和葉若萱高興極了，沒想到這麼順利。
“母親，是在可惜？”歐時韞見葉氏接了聖旨後就沒說話。
葉氏嘆口氣：“是有些可惜，可惜寧兒這麼好的姑娘嫁給你，咱們家如今又是這種情況，實在是委屈了寧兒。”
歐時韞揉了揉太陽穴，聽這語氣，相比之下，自己母親是更喜歡葉若寧一些，自己這兒子也要排在後了。
其實對於歐時韞來說，他並不想成親，三年前的賜婚聖旨一下，他就進宮請皇上收回成命，可皇上未答應。
他也一直沒有提要完婚的事情，不過不知是誰傳出的，他對葉若萱這個未婚妻甚是滿意。
想到這裏，歐時韞不由搖搖頭，這些傳言都是沒腦子的人傳出來的，也不想想，若是滿意為何三年還不完婚？
本想著這次借著這個機會將婚事退了，卻不想葉家人先一步進宮求著將這未婚妻給換了。
想著上午還見過一次的表妹，歐時韞有些陷入兩難的境地。
對於他來說，他厭惡葉家人，可對舅父是真心尊重的，對葉若寧這個表妹，也是有兩分不同的，只是，這兩分不同，還不足以讓他提出娶她。
也不知表妹是個什麼想法，但，皇上沒有與自己和舅父通氣，就說明對於這事是樂見其成的，更不會收回旨意了。
畢竟三年前皇上真正想賜婚的是表妹，而不是葉若萱。只是不知永樂侯說了什麼，讓皇上改變了主意。
“想什麼？”葉氏見自己兒子久久沒有說話，“之前葉若萱你就不滿意遲遲不肯完婚，如今寧兒，你可不能……”
“母親，先將聘禮送去，等搬去村子上再完婚。”
葉氏點點頭：“只是現在我們家這樣，著實委屈了寧兒。”
“母親放心，咱們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。”
見兒子胸有成竹的樣子，葉氏點頭，總歸她是相信丈夫和兒子二人的本事的，這些只是暫時的。
葉若寧聽說聖旨將歐時韞的未婚妻換成她時，她也不知自己是個什麼想法。她承認，她心裏對他是與其他男子有些不一樣的。
歐時韞能文善武，人又長得好看，大家都用面若玉冠、劍眉星目來說他，最重要的是他不近女色。
但，他差點就成了自己的姐夫，世人都說他對葉若萱這個未婚妻是滿意的，如今突然換作了她，他能接受嗎？
“表姐，以後是不是得叫你嫂子了。”歐姝儀拉著葉若寧的手搖了搖，“肯定是葉若萱嫌棄我們家，所以不願嫁到我家，不過我也不喜歡她。”
“儀兒，渾說什麼。”葉氏剛走到歐姝儀房間門口就聽到她說的話，連忙進去，“畢竟未成親，她就算嫌棄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說著葉氏拉住了葉若寧的手：“就是委屈了寧兒，你若不願嫁，便讓你父親進宮，你父親在皇上面前是有幾分薄面的。”
“姑母，我……是願意的。”
葉氏大喜過望，不管是侄女還是兒媳，她都更喜歡葉若寧：“只你母親還在你外祖家，等她回來後，總歸要問問她。”
溫氏聽說了榮鎮國公府的事情後，立馬從娘家出發，往京城趕。溫家到京城也就一天的時間，溫氏到了後沒有回永樂侯府，直接來了榮鎮國公府。
“長姐，你這兩日可好？韞哥兒可好？”溫氏一下馬車直奔葉氏的院子。
葉氏與這個弟媳的關系向來好，兩人一邊往歐時韞的院子去，一邊說著這兩日的事情。
才短短兩日，府上的下人都走了，只留下了幾個不願意走的，往日熱鬧的府上，如今一下子冷清了不少。
“舅母。”
溫氏的娘家就是行醫的，她也懂一些，查看了下歐時韞的傷勢，是沒大問題，只需要好好養一段時日。
“舅母，皇上賜婚的事？”
“我知道了，寧兒嫁給你我是放心的。”
溫氏一向滿意歐時韞，當初她還向葉啟巖說過，他若是娶了葉若萱那他就可惜了，沒想到最後成了她的女婿。
“我們家如今……”
溫氏握著葉氏的手：“我又不在乎，若是寧兒嫁給進高門卻對她不好，那我才傷心。”
這麼一說葉氏就放心下來，把隨身帶著的聘禮單子交到溫氏手上：“東西立馬就擡到葉家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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